此文章是我们在2003年10月1日徒步长白山的亲身体验,写出来以供驴友借鉴和赏评!同时也凤劝没有经验、天气状况不好、没有徒导的条件下的驴友不要有所尝试!! 徒步暴走阳光无限
早晨我们六点三十从二道白河出发,坐当地“面的”约20分钟抵达山门附近,下车后检查各自的背包(数北京小孟的背包最重),于是“驴行”开始了,路窄,只容一人穿过,“徒导”在前面为我们引路,虽说已50多岁但步履如箭,我跟在其后开始觉得轻松自在一路行起来飞快,走起来也并不艰难。边走边欣赏原始森林的一草一木,一直在书本中提到的“深山老林”这一回让我们真体验到了,林木密密麻麻地挨挤在一起,棵棵笔直,株株参天。我们在长满青苔的横倒木上留影,深深地呼吸森林中无污染的新鲜空气,似乎全身放松,心情格外高兴。我们边前行,边感叹,一切都是那么原始,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渐渐地徒导就把我们的给“甩”在后面,于是徒导就会等我们一起前行,此时我身上的汗已浸湿了衣服,路旁多灌木,茂密的树林走起来不象在公路上那么轻松,枝条也不时地会抽打我们的脸上,不那么好受。时近正午,太阳不遗余力地倾泻着它的热情,阳光透过树林的间隙照射在地上五彩斑斓,我们来到谷底小溪处美美饱餐了一顿“煎饼卷大葱”,在家吃饭和在野外就餐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吃吗吗香”。修整之后背包继续一路行走,我们不知翻过多少山,都记不得了,而且一座比一座陡,爬起来越来越吃力,尤其是小孟在穿过风倒树时,他的背囊太高了点,每次过时不是爬过就是绕行,越往上走山路越陡,身上的行囊也变得越来越沉。脚步明显也慢了下来,前面不知是谁大声唱着歌,疲惫还没有来袭,正是旅途上精力最好的时光。两位女士不知什么时候把所有的重物都让男士代劳了,在紧随我们前行,天空此时也不作美忽然间阴了起来,而我们一直在步行,路还在我们的脚下延伸。。。。。。
夜宿长白,冰雹为伴
路上逐渐地观察到树林比一进山时的树林矮了许多,且没有了阔叶树林,植被都是矮科植物,似乎已上了海拔1000米左右了。不知谁大声说了一声“雹子”此时才发现天空零星下了点冰雹打在身上,一路冰雹时停时下,为了赶到我们要宿营的地点,我们连续翻了两座山,突听耳边“哗哗”仔细一听,不对,是风刮树林时发出的声音,再仔细一听,啊!水,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脚下便轻快了许多,顿时眼前一亮,我大声喊了一声“河!”“啊——”放声大“嚎”,把一天的劳累疲劳都释放在这一片山谷之中,弯曲的河流,静静地伸向远方,看到此景心胸开阔极了,具徙导对我们说这条河就是从瀑布流下水,“哇塞!”好清好凉呀!今晚我们就在河的对岸安营扎寨,于是在河岸上找一平坦的位置,放下各自的背包,徒导负责搭建我们的小“别墅“其它人负责拾些干柴、干草,如不生火,夜里会把我们冻死在山上的,噢!好恐怖呀!我帮着拾一些干柴,就着岸边的松枝、枯木,把树枝劈劈啪啪地折断,然后抱着放在“驴窝”旁。忙碌中不知不觉地感觉到我的鞋怎么湿了呢!一向小心的我,急忙,低头一看,”啊哟”!是冰雹在不停的滋润着我们,比刚才大多了,地上一层冰雹把我的鞋浸湿了,暮色渐起,天阴,色黯淡,我从来没见过的小“驴窝”建好了这是夜里5:00,徙导一声令下我们几个钻了进去里面的空间正好可以放下七个人的,放下防潮垫子,这是我第一次在这样的“驴窝”睡觉,有点新奇。大家聚在“驴窝”中又是一顿晚餐,依然是中午类似的食物,这会子吃起来却感觉如美味佳肴,比起吃海鲜还香,别有一番风味。饭罢“小闫”我“小王”两人在外面负责点起营火的重任。几个“男人”夜里轮流负责看火,风声越来越大,冰雹在不停得敲打我们“驴窝”,恍恍惚惚,我断断续续地睡睡醒醒。。。。。
自虐的驴子大风、雪、雾
清晨起来,冰雹早已停了,一层厚厚的白雪装点着大山,与昨天的景色变了一个样。围在未熄灭的火碳上烤上一张煎饼,徙导下了一小锅米粥,喝上一杯热粥浑身暖暖的。收拾完营地,各自打包。准备2个小时可以登到主峰,一时兴奋起来,背包前行,此时路上没有了高大的树木,都是低矮的苔藓,但是这的山势却陡了许多,一路行来风中带雪在耳边“嗡嗡”狂刮,云雾渐渐地大了起了,徒在一个山坡上停了下来,指着远处的高山说那就是长白山主峰,“唉哟!看来我们今天是不能上了!主峰上一片黑雾我们跟本就不能登了,这种情况上去相当危险。”我们几个人讨论一下决定改变了行程,向往主峰的盘山公路前进,老天爷好象一直在和我们作对,风更大更猛了,此时的山上已在零下30度,我跟在后面一步也不敢离开队伍太远,我们就是一味地在爬山,这时向导在一个山坳里说:“快来,红景天”,我跑过去一看,说:“哪呢,在哪,”虽说在山里长大的我也从来没真正看到红景天在山上长的是什么样的!徒导指着告诉我这就是快点挖几棵回去,我也不顾寒冷,除去地上的一层雪用自五爪好不容易抠了一棵,心里美滋滋的,忘记了寒冷。 稍试休息,我们继续前行,徒导告诉我们,我们只有往前爬得爬到山顶头上就是我们要找的盘山公路了,一听心里直打触,意思就是我们还得爬山。雾,大得在100米这内看不见对方,远处根本看不清楚路只好向山顶爬。因为徒导说公路就在我们上面。而山陡得不说有90度,也得80度,而且脚下是雪,不小心很容易滑下的危险,回头望下,令人生畏,赶快又回过头来,深深的山谷,又战战惊惊爬上去,看着队友在我的前方,我想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双脚能够实实在在地踏上公路,这时,就听见“小王”在山顶上喊一声“快看”我们抬头一瞧!哟!公路,隐约看见的路基,原来公路近咫尺,雾大的原因远处根本看不清。我又一次在欢呼,“公路万岁”!终于看到了曙光!兴奋极了,此时就看徒导用手托住女士(程女士)的脚一步步象蜗牛似地慢慢往上爬,不仅仅是雪雪下面还有一层冰,无奈山太陡,手脚并用,顶多滑下来再怕一次罢了小孟却在陡坡上动弹不得全身爬在雪在脚下是冰,一动就则可能滑下去,于是小闫灵机一动用刀子挖一个“窝”一步步登向公路,我累得想到现在走这么一段路体力如此不支,止不住悲从中来。咬着牙,借助雪中的苔藓的力,硬是支撑着双脚,忍无可忍之际,我抬头看到了公路路基,看到了公路,一步一步爬到公路,放下背包一屁股坐下,再也不愿动弹,“终于走上了公路。”我长长地吁了口气。我犹如是经历了一场炼狱。
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疯狂,平日里被压抑的灰色都释放在这广袤的森林里。这时才知道天地的胸怀是多么地广阔,真的可以涤尽尘寰、忘却一切的烦脑。
我们休罢一起携手并肩顺盘山公路下到倒站口,乘“面的”顺利地回到了二道白河,热热的土炕、饱饱地大餐一顿。 |